[同人] 獸靈之貓 下

這篇文是看過《獸靈之詩》上集寫的，可能會跟下集的設定有出入。 

內有《獸靈之詩》小說雷，請參酌閱讀
如果你還沒看上，請先看上。 

一片寂靜的街道上，只有兩個人在角落竊竊私語。

「古家人在四處捕殺貓，你有聽到甚麼消息嗎？」

「聽說是他們家小輩，有人很想要貓的獸靈，但是你知道貓又不是絕種動物……」

「古家果然都是瘋子，老的瘋，小的也瘋。當初密冬送瘋虎過來，我就知道沒有甚麼好心眼。」

「古瘋朱貪，劉嗔高痴，金不死。這次古家小輩出外，不知道要惹多少事。」

忽然有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後傳出：「兩位長輩在這裡道他人長短，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太閒？」一個臉上掛著笑容，嘴角幾乎從臉頰延伸到髮鬢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。兩人看到青年長相，臉色大變，其中一人連忙作揖：「不好意思，我們只是閒聊而已。如有冒犯敬請見諒。」
「是啊，對不起，我說錯話了。馬上掌嘴。」說著，一手就伸起來往臉上拍。

青年抓住對方的手說：「幹嘛這麼認真，我只是開個玩笑。」

「不會不會。」「是我們說錯話，該罰該罰。」

青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：「既然兩位這麼有誠意，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。」

「當然當然。」「好說好說。」

青年於是說了。兩人聽了青年的話，表情陰晴不定，像是知道了一件不該知道的祕密。

 「我的眼就是你的眼，我的耳就是你的耳。」

小花在心裡默念，眼睛跟無語的眼睛同步。她彷彿看到眼前出現一副牌跟自己的牌重疊，上面的花色是梅花、黑桃跟紅心。小花想要數清楚上面的數量，可是自己總是數到下一個就忘了上一個。幾次之後，無語忍不住說：「算了，我們賭骰子比較簡單，我直接跟你講要下幾就好了。」

「這樣我可以。」

小花學會看數字後，到賭場跟無語利用獸靈跟宿主之間的連結，一下子就連贏了好幾把。無語好像能夠從聲音判斷骰子的點數，後來連其他人都紛紛跟著他們下注。莊家見兩人這種贏法，冷汗直冒。一名穿著嫩綠色短旗袍的漂亮女子走過來，拍拍莊家的肩膀。莊家彷彿如釋重負，急忙退下。旗袍女子身材穠纖合度，旗袍下半身的交界處露出白皙的大腿，小花不由自主把自己的身材拿來跟女子比較了一番。旗袍女子笑容滿面說道：「我是你們的新莊家，請多多指教。」

「剛剛的莊家怎麼回事，沒見過場面嗎？才輸幾把就要跑了。」剛剛跟著小花下注的其中一名玩家不滿地說。

「我陪你不好嗎？」女子笑容滿面，似乎沒有因為玩家的抱怨而感到不舒服。

「去，我們來賭場是來贏錢的，可不是來……」話說到一半，桌旁一個笑容滿面的青年，兩隻彎月般瞇瞇眼盯著說話的玩家看，一邊說：「我建議你對美女說話好聽一點。」

玩家心中一震，口裡還逞強：「笑屁笑，我又不是來交朋友的。」

青年笑得更兇，嘴角似要裂開。嘴巴加上兩邊眼睛，簡直像是三鉤新月同時出現在臉上。冷不防青年一手捏住玩家的嘴，另一手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把匕首，用尖端伸進玩家的口裡說：「我看你這臉不太吉利，要不要幫你弄個笑容出來。俗話說『笑有出頭天』，想出頭就要笑。」

玩家心裡想這是哪門子歪理，嘴巴卻支支吾吾，一動也不敢動。

旗袍女子的聲音響起：「兩位要玩請坐下來，遊戲要開始了。」

青年放開玩家，笑容滿面地坐下來：「美女說話當然要聽。」玩家則是臉上一陣青白，收拾籌碼移動到別的桌檯。

遊戲一開始，青年跟著小花下注，但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，小花發現自己已經在跟著青年下籌碼。即使她已經發覺了，還是無法擺脫自己跟著青年下注的行為。漸漸地，小花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少。

無語忽然在她耳朵咬了一口，她才停下手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。

青年看著她，臉上笑容更盛，嘴角從臉頰延伸到髮鬢。

「你的獸靈很棒。」

「你知道獸靈？」

「每個模仿師都知道獸靈。」

「甚麼是魔法師？」

「就是會使用模仿的人。」

「你想幹嘛？」

「你跟我賭一把，輸了你要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。」

「你要甚麼？」

「我要你的獸靈。」

「無語不是東西，你不能強迫我把牠送給你。」

「那無所謂，只要你願意放棄就好。」

「你要牠做甚麼？」

「首選當然是要牠成為我的獸靈。如果牠不願意，次要的選擇則是把牠的特殊能力剝奪下來，移到更適合的載體身上。」當男子說到載體的時候，語氣像在講一件物品。

「如果我說不呢？」

「你不能說不。」男子笑了一下，下了一個籌碼。小花無法控制自己跟著青年下注。

「你要怎麼賭？」

「賭你能不能擺脫我的控制。」

不知道甚麼時候，賭桌上除了旗袍女子外，就剩下小花跟青年。小花眼前原本堆得像小山的籌碼越來越少，青年的籌碼雖然也在變少，但是他看起來毫不在意。

就在這時，又出現一個聲音。

「這裡有人坐嗎？」

青年轉頭看，小花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轉頭，說話的人竟然是在咖啡店看過的畫畫女子。

青年臉上第一次出現困惑的表情：「你的長相……長得很像我知道的一個人。」

「大家都說我是大眾臉。」畫畫女子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。

「開始吧。」小花想開口警告畫畫女子，卻發現男子不開口，自己也無法張開嘴巴。

「女士優先。」「女士優先。」小花重複著男子的話。

畫畫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，下了一個籌碼。

青年跟著下，小花也只能跟著。

畫畫女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小花。這一局他們贏了，三個人都拿回加倍的籌碼。下一局，青年下了一注，小花跟著下，畫畫女子笑了笑，卻沒有出手。

青年變了表情。下一局，青年又下了一注，這次畫畫女子也跟著下一注。青年臉上的緊張少了一些。

但是第三局，畫畫女子卻搶先青年下了一注，青年下了一模一樣的位置。青年臉上又再次露出驚恐的表情。

第四局、第五局……青年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跟著畫畫女子下注。

畫畫女子說：「你猜我在想甚麼？」

青年開口，說出來的話居然跟女子一模一樣：「你猜我在想甚麼？」

「你輸了……」女子看著青年說。

青年嘴巴想要開口，但是馬上閉上。畫畫女子微笑，又下了一注。青年用另外一隻手抓住緊緊握著籌碼的手似在阻止，力道大到整隻手臂都抖動起來。小花發現自己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擺脫青年的控制。

畫畫女子說：「你知道如果不講話，人有甚麼辦法會跟別人的思想同步嗎？」

青年臉上再沒有笑容，嘴巴閉得緊緊的，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
畫畫女子微笑，輕輕地從包包裡掏出一把美工刀在手腕劃了一道傷痕，鮮血馬上冒了出來。小花心臟噗通一聲，彷彿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。

青年臉頰上流下一滴汗，身體微微發抖，用全力阻止自己去服從女子的行為。

畫畫女子再劃一刀、再一刀。

到第三刀的時候，青年大吼一聲，舉起匕首，卻是往自己的大腿刺下。他起身轉頭就跑，連一眼都不敢回頭。

畫畫女子嘆了一口氣：「看來我的能力還是不足……」接著看向小花跟無語：「走吧，還是你們要繼續留在這裡。」

小花趕緊說：「我要跟你走。」

畫畫女子點點頭，起身準備離開。旗袍女子忽然說話：「等等。」旗袍女子把青年桌上剩下的籌碼推到小花面前，說道：「你們贏了他，這些是你們的。」

小花道了謝，跟著畫畫女子離開賭場，旗袍女子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，好像過去曾經見過類似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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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來到安全的地方，畫畫女子說：「你們怎麼會惹到古家的人？」

「古家？」

「就是剛剛那個男生。」

「他來找我的，說想要我的獸靈。」

「聽說古家有一個模仿師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獸靈，所以他是想要你的獸靈？」

小花點點頭，女子沉思起來。小花忍不住好奇地問女子：「你是模仿師嗎？」

「算是吧。」

「你有獸靈嗎？」

「沒有。」

「為什麼你沒有跟獸靈簽約？」

女子搖搖頭，摸著胸口懷念地說：「因為我的這裡早就已經被占滿了。」

「我也想當模仿師，你可以教我嗎？」

女子上下打量小花：「我可以先教你我會的歌，你要試試看嗎？」

「好啊。」

小花跟著女子學唱歌，但是常常唱了這首就忘了那首。小花忘記歌詞的時候，女子總是露出笑容，好像看到甚麼熟悉的事情。

女子沒有理會小花有沒有學會，只是逕自把歌一首一首唱下去，一共唱了一百O三首。唱完後，女子對著小花問道：「你還記得哪幾首。」

「好像有一首有肉有飯，害我餓起來了。」

女子笑了起來：「沒關係，或許哪天要用到就會想起來了。」說完，女子起身：「我也該走了。」女子向無語點點頭，無語打了一個呵欠。

小花問：「你要去哪？」

「我還有事情要做。」

「我可以幫忙嗎？」

「或許哪一天，我會需要你幫忙。在這之前，好好活下來。」

小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看著女子離去。

直到看不見女子的身影，小花才想到忘記問女子的名字。正當她想要起身追尋女子，忽然感到後腦一陣劇痛，就失去了意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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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花去賭場前的幾小時

「獸靈有甚麼用啊？」

「我會講話，很厲害吧。」

「關我屁事喔。」

「我可以讓你的能力變得更好。」

「例如？」

「跑得更快、跳得更高、壽命更長……」

「好像我應該試試看？」

小花試著活動身體，她覺得身體變輕了，但是力氣更大。她試著虛擊兩拳，空氣中發出呼呼地聲音。

「而且你不覺得自己跟我結合以後，魅力蹭蹭蹭地上升好幾點嗎？」

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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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做了一個夢，夢裡她來到四周都是黑皮膚黑面孔的人們所在的大室。這些人正對著台上黃金做成的王座跪拜，仔細一看，王座上坐著一隻黑貓。再仔細看，黑貓長得跟無語一模一樣。

不，這不就是無語嗎？

小花正想走近看清楚，忽然手指傳來劇痛。 

小花從夢中驚醒，發現自己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，腳邊傳來熟悉的無語味道。

「我在哪？」

「你被人綁架了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人真的很愛問為什麼，我要是知道我會不告訴你嗎？」

「喔。」

「我猜是跟殺死我同伴的那些人有關。」

「殺死你同伴？」

「這是一個很笨的方法，但我沒想到有人真的做出來了。大概只有這家人會想到要傷害一個無辜女子，讓整個村莊滅亡吧。」

「你說的無辜女子是指我嗎？」

「總之，你跟我結合，就被他們盯上了。是我不好，被暗巷裡的氣味蒙蔽了，才無法第一時間警告你。」

「那我們要怎麼逃出去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剛剛是你咬我？」

「噓，有人來了。」

無語的聲音消失了，但小花可以透過無語的視線看到一高一矮的兩個人走進來。高的那位又高又壯，矮的那位則是又矮又瘦。若不是身處險境，小花可能會因為這兩人的奇異裝扮逗得笑出來。這兩人臉上都帶著鐵製的面具，壯漢臉上是老鼠面具，另外一個人臉上是烏鴉面具。奇妙的是，壯漢說話的聲音像是無數個尖細聲音一起開口，矮瘦子說話則是沙啞難聽的嘶嘶聲。

「你醒啦？只要你乖乖聽話，就不會受到傷害。」壯漢先開口。

「別跟她廢話，先讓我揍她一頓，這樣才談得下去。」

小花沒有回答，因為她正從腦海接受無語的言語轟炸。

*這兩個人一個扮黑臉，一個扮白臉。看來不是第一次做壞事了。不要怕，我罩你。*

你要怎麼罩我啊，小花在腦海裡吐槽回去。

「你怎麼不講話，該不會還沒醒吧？」壯漢轉頭對矮瘦子講，矮瘦子拍了一下壯漢：「你白癡啊！人有沒有醒，你看不出來？」

壯漢被打好像很委屈的樣子，小花忍不住說：「喂，你們到底把我抓來這裡幹甚麼？」

矮瘦子說：「看吧，這傢伙終於肯說話了。我告訴你，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，你就死定了！」

壯漢呼應：「聽他的話，不然我也幫不了你。」

「你的問題是甚麼？」

「你的獸靈在哪？把牠交出來。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小花的眼睛亂轉。壯漢對著矮瘦子說：「看吧，我就知道她不會知道那隻貓在哪裡。貓最討厭了，全世界最討厭的東西就是貓。」

「喂！你不要講無語的壞話！」

「你給獸靈取名字？真像是小女孩的作風。」矮瘦子嘲笑說：「我知道你跟你的獸靈已經產生聯繫了。如果你不說的話，沒關係，只要你在，你的獸靈也跑不遠。」

「……」小花不說話，身體卻像是縮小了似的一動也不動。

矮瘦子好像失去了耐性，一隻手伸了過去：「跟你說話呢……」

小花忽然大吼一聲，整個人跳了起來像是要撲向矮瘦子，矮瘦子往後跳好像飛了起來，想要躲開小花。小花卻忽然往壯漢衝去。

壯漢也像是被吼聲嚇到，縮起了身體蹲在地上。小花速度不減，往壯漢撞去，壯漢巨大的身體被小花一撞，整個人四分五裂散了開來！

小花撞在壯漢的身上，卻感覺自己陷進一團棉花。壯漢看似四分五裂，中間卻連著一條繩索，四肢緊緊把小花抱緊，讓他動彈不得。小花大聲尖叫，激動地想要掙脫壯漢的擒抱。

壯漢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，口裡急促地說：「你聽話，只要乖乖聽話我們就會放你走。」

矮瘦子終於回過神，走過來說：「可惡的臭傢伙，抓牢了，看我教訓他。」小花轉頭想要咬矮瘦子的脖子，矮瘦子脖子一縮，逃了開來。

小花翻了一個筋斗遠離兩人，他這時才看清楚，那個大漢原來是五個矮人被綁在一起，相連的部分是……尾巴？

「居然是鼠王。」無語的聲音在小花耳邊響起，牠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小花身邊。

「你說這些矮人都是老鼠？」小花說話的聲音顫抖著。

無語轉頭看，發現小花臉色發白。「你本來不是不怕他？」

「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是老鼠啊。」

「不，不是老鼠。我們是被偉大的主人改造成這樣的，這樣我們幫主人辦事才會更方便。」那個無數的聲音一起說道。「還有更多食物！」在眾多聲音中有一個細小的聲音這樣說。「對，食物一定要吃到飽。」其他聲音也附和。

「食物吃到飽！」小花忽然衝口而出大叫。無語嚇了一跳：「你幹嘛？」

小花自己也莫名其妙：「奇怪，不知不覺就想大喊。」

無語臉色一變：「是獸靈能力，快憋住呼吸。」

小花一邊摀嘴巴，一邊用心靈傳話給無語：「為什麼要憋住，這樣有甚麼用？」

「不知道，先試試看能不能抵抗對手的能力。」

此時，那眾多聲音又一起說道：「這樣沒有用的，加入我們一起為偉大的主人效命吧。」

「食物吃到飽。」

小花一邊想要跟著喊，一邊感受到無語在心中說：「難道跟味道無關，該不會是距離攻擊？」

忽然頭上傳來一個聲音：「你們是不是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？」小花抬頭一看，矮瘦子站在天花板上盯著他們看，猛然張開雙臂，就像一對大翅膀俯衝向小花跟無語。小花跟無語急忙閃開，烏鴉的目標卻是無語，不斷地在空中飛上飛下，企圖用爪子抓住無語。

無語說道：「以為只有你們有獸靈能力嗎？看我的。」無語將漆黑的爪子往牆上一伸，牆上出現一個倒立水滴形狀的陰影，底下的尖端連著一個十字架形狀。

那牆上的陰影越來越大，奇怪的是，明明是黑暗中，卻可以看到影子在黑暗壟罩的牆面上成型。形狀像是太陽，又像是逗貓棒。無語伸出手，把黑影輕輕地拿下來，黑影的一端是水滴形狀的金屬物，上面插著三根細棍，棒子上套有圓片；另外一端則是柱狀可以拿在手上。無語輕輕一搖，一股聲音彷彿自上古傳到現代，震得矮瘦子跟壯漢身上出現疊影。矮瘦子身上的影子是烏鴉形狀，壯漢身上的影子則是一團無以名狀之物。此時，無以名狀之物正在瑟瑟發抖。
矮瘦子開口說：「芭絲特，你終於出現了。想不到你居然可以開口講話。」

「這陣子學會的新玩意。」

「我還以為老狗學不到新把戲。」

「我又不是狗，我是貓。」無語一臉正經地說，小花差點笑出來。

烏鴉像是沒聽到無語的吐槽，繼續說：「跟我們回去，我們的主人不會虧待你。」

「臭鳥，我就是我，我不像你們需要主人才能過活，你們少來煩我。」

「變成模仿師口氣就變大了嗎？難道我上個月在路邊看到吃路人罐頭的不是你？」

「那個是他們奉獻給我的供品，才不像你只能吃死掉的臭老鼠。」說完，無語看向無以名狀之物繼續說：「沒想到你們居然製造出一隻鼠王，真是辛苦了。不過老鼠到哪裡都是老鼠，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吧。」

「我們不敢想要打敗你，只是找你的宿主聊聊。如果你不跟我們回去，那你的宿主就要多住幾天了。」

小花這時心中想要吃東西的慾望越來越高，連嘴裡都已經開始有食物的味道。他的耳朵變圓，鼻子變尖，連尾巴都快要長出來了。無語拿著叉鈴往他一搖，小花的身體才稍微恢復原狀

「到我這邊來！」無語對著小花大喊。

「你休想。」烏鴉張開翅膀擋在兩人中間，說道：「你不想知道我的獸靈能力是甚麼嗎？」

「要說快說，少廢話。」

「我的獸靈能力就是－－可以知道今天誰會死。我告訴你，你的小朋友今天一定會死！」

無語在心中吐槽又是一個廢物獸靈能力，嘴裡卻說：「有我在這裡，他不可能會死！OVER MY DEAD BODY！」

烏鴉嘴裡怪叫，跟無語打鬥起來。

小花覺得思緒一團混亂，現在滿腦子只想要吃東西。

他覺得壯漢是個好人，他們一定會給他好多好多東西吃。

正當他要投入壯漢的懷抱時，一股大力往自己身上撞過來。是無語！無語這一撞，把他跟壯漢分開，然後無語好像變成一隻巨大的貓，準備張口吞下壯漢，壯漢嚇得縮在地上動彈不得，無語則趁亂跑走。

矮瘦子這時才出現，氣憤地對著壯漢大罵「芭絲特逃跑了，都怪你。」矮瘦子生氣地一腳又一腳踹在壯漢身上，壯漢不敢說話，只抱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
小花昏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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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分不清楚現在到底幾點了，只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叫。他的視力漸漸適應了黑暗，但房間又小又空，幾乎沒有甚麼可以注意的地方。這時，他聽到遠處好像有人走來。門忽然打開，小花看到壯漢站在門外，小花驚訝地抬起頭，猜想壯漢該不會是來幫助自己的？但他還沒吐出任何話語前，壯漢兩隻手握住了他細小的脖子，開始用力擠壓。小花發現壯漢的身上有一股噁心的味道。是一種發自內心、由古老的時代傳承過來的不舒服感。

小花想要嘔吐，喉嚨卻被壯漢緊緊地扣住，感覺自己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，眼睛快要跳出眼眶，舌頭不由自主地向外伸長。他用雙手在壯漢粗大的手臂上抓著，即使雙臂被抓得血肉模糊，壯漢像是沒有知覺似地繼續用力。

他最後聽到的聲音，是壯漢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說：「你身上有那種討厭的味道，我要殺死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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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聲

小花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，這裡沒有其他人，只有自己和無語。

「我要離開了。」

「你要去哪？」

「不知道，但你不能跟來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無語笑了：「也許有一天，我會懷念你問我為什麼。」

「你不能把我留在這裡。」

「我可以，而且我必須要這樣做。」

「那我要怎麼辦？」

「你可以靠自己的，你可以的。」

「我會想你的。」

黑貓走近小花，小花發現黑貓的形體和模樣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。牠身上的毛髮不是純黑的，比較像是全世界的顏色全部混在一起。黑貓舔了舔小花身上留下的傷痕：「我也會想你的，你永遠都是我的OO。」

小花想要聽清楚無語話語最後的詞彙，但是無語已經轉頭離開，頭也不回的走向山洞的出口。

「等一下，你到底說甚麼？」

「你一定要活下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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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回到黑暗中，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尾魚。一個金色的釣鉤從空中垂下，他順著本能去追逐釣鉤。

他咬下魚餌。

白色的強光讓小花睜不開眼，等到逐漸看清周圍景象的時候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乾乾淨淨的床上。

「你醒來了。」小花轉頭，看到一個嫩綠色短旗袍的女孩子坐在旁邊，手邊有一本翻開的書。

「發生甚麼事？」

「你被古家的手下殺死了，直到剛剛才醒過來。」

「是你救了我？」

「不是我，是你的巴利。」

「巴利？」

「我忘了，你比較熟悉的稱呼應該是獸靈。」

「無語？等等，無語在哪裡？」

「你被殺死後，你的巴利跑來找你。牠跟古家人達成一個協議，條件是牠要為你唱一首歌，然後牠就跟古家人走。」

女孩子停頓了一下：「我不知道你的巴利是怎麼學到那首曲子，就我所知那首曲子有讓死者復生的能力，把你帶回來了。古家人不知道，把你留在那裡，我就把你撿回來。」

「我必須要去救無語。」

「我不會阻止你，相反地，我跟古家人也有一筆帳要算。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。」

「甚麼忙？」

「復仇。」

全文完